纳尔逊问答：超越约翰·亨利的神话
在接下来的采访中，历史学副教授斯科特·纳尔逊（Scott Nelson）讨论了他对真实的约翰·亨利的发现，这也是他即将出版（2006年10月）的书《钢铁驱动的人：约翰·亨利，一个不为人知的美国传奇故事》的主题。——编者。
w m消息:你是怎么“找到”真正的约翰·亨利的？
尼尔森:约翰·亨利是被研究最多的民间英雄。我以一种与大多数研究人员完全不同的方式开始我的研究：我对这首歌不太感兴趣。我听说过这种说法，但对约翰·亨利的描述让我觉得很奇怪，他在19世纪70年代是一名高薪工人，在南方享有盛誉，能挣到任何数目的钱。我对南方的黑人铁路工人非常了解，但这与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不相符。这并不是说黑人铁路工人的生活很糟糕——他们并不可怕，但这些人并不是高薪、受人尊敬的人。
社会历史告诉我这些说法有问题。所以，我看着这首歌，思考如何解析和分析它。我把弗吉尼亚监狱的照片作为我电脑的背景屏幕，因为我当时正在创作锤子歌曲。大多是囚犯才会唱锤子歌。这些歌是为打击而唱的。我在看这首歌和最后一句歌词：“他们把约翰·亨利带到白宫，把他埋在沙子里，每辆机车呼啸而过，都说那里躺着一个开钢铁的人。”学者们对此的标准解释是，“嗯，他被带到白宫，那里没有铁路，也没有沙子，这不是很有趣吗？”实际上，直到1901年泰迪·罗斯福当上总统，“白宫”这个词才被用来指代行政办公室，所以当时还没有白宫。我在电脑屏幕上看着监狱，有一座白色的房子，有一条铁路经过，到处都是沙子。突然——嗯，这是其中一个时刻... .
w m消息:为什么其他历史学家失败了？
尼尔森:当你从监狱开始，而不是从大弯曲隧道开始，一切都在一起。你找到一个叫约翰·亨利的人；你会发现所有这些犯人都是被运来修建铁路的；你会发现蒸汽钻机和这些囚犯在一起，你会发现他们主要工作的隧道是刘易斯隧道。因为我开始搜索承包商的名字——负责这条线路的C&O官员的名字——我发现了所有人都说缺失的那些东西。人们说你永远不可能知道C&O铁路上发生了什么因为所有的工程记录都在一场大火中被毁了。我在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的西部保留地历史学会找到了承包商的文件。他们描述了C&O铁路隧道的建设。综合起来，它们就是确凿的证据。
w m消息:你说的是“谋杀”和“确凿的证据”为什么?
尼尔森: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。你认为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——一个男人挑战蒸汽钻的比赛，然后死去。真实的情况更丑陋。C&O铁路公司想要挖这些隧道；它必须在1872年之前把这些隧道挖好，如果它想获得从里士满到俄亥俄河的整个线路的使用权的话。所以，他们买下了所有的罪犯；他们买下了所有的蒸汽钻机。
约翰·亨利并没有挑战蒸汽钻机。他和其他所有人都被迫在这些隧道里工作，可怕的悲剧是，几乎所有被迫在这些隧道里工作的人在五六年的时间里都死了，不是因为劳累，而是因为急性矽肺病——他们实际上吸入了岩石里所有的结晶粉尘。当然，阿巴拉契亚山脉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山脉，而这块水晶般的岩石正好浮出水面。这种物质被蒸汽钻机撞击时，会产生这种粉末状物质，就像在混凝土上钻孔一样。每个在混凝土上钻孔的人都知道你必须把钻头弄湿。他们在挖隧道的时候没有，所以工人们把这些东西吸进了肺里。它杀死了所有人。
隧道还在那里。当你去大弯隧道时，你会发现这不是一条特别难挖的隧道。这块石头没那么硬。当你去刘易斯隧道的时候，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这是一个让人筋疲力尽的工程。
w m消息:你为什么用摇滚乐来形容这首歌？
尼尔森:当然，“摇滚”这个词是一个性术语。它也是一个采矿术语。这些隧道就是这样建起来的。摇钻头的那个人——拿着钻头的那个人——把钻头从一边摇到另一边，把它扭来扭去，好让它咬得更厉害。这就是为什么两人团队比蒸汽钻机更好的原因。这两个人的团队可以摇滚。你会听到这些锤子的歌声。他们的歌词是这样的：“摇滚兄弟，摇滚兄弟，摇滚兄弟，你像一个从未滚过的人一样滚。”这是锤工给振动筛工的指示，告诉他们如何移动钻头。你在挖一个老鼠大小的洞大概14英寸深这样你就可以在里面放炸药了。歌唱得这么慢的原因是为了让工人们慢下来。如果你工作太辛苦，你会自杀的。
w m消息:这首歌是如何演变成如此彻底地抓住了美国人的想象力？
尼尔森:当然，最初它是一首工作歌曲。最初它是一首关于谋杀的歌，但逐渐成为一首关于勇气的歌——约翰·亨利是男性成就的顶峰。20世纪70年代的铁路有点像近几十年的美国宇航局。然后它变成了一首为工人而唱的蓝调歌曲——“约翰·亨利蓝调”。在这一点上，你开始看到大迁徙的开始，首先是黑人，他们是临时工，他们搬到像纽约和芝加哥这样的地方。当第一次世界大战限制了美国的移民时，依赖移民工人的北方工厂无法得到他们。他们开始从南方招募黑人工人来填补工业岗位。因此，它成为了一首关于被遗忘的南方的歌——一个可怕的过去，但一个值得珍惜的过去。
Carl Sandburg是最早听到这首歌的人之一，他是第一个真正的民谣歌手。桑德伯格举办诗歌朗诵。他会演讲，然后他会说，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想给你唱几首歌，”于是他在讲台上拿出一把吉他。他是一位伟大的声音大师——每首歌他都会有不同的声音——但他是个糟糕的歌手。他很糟糕，但他有独特的语调。这让人着迷；比如查尔斯·西格。
菲德林·约翰·卡森，第一位乡村歌手，在黑人的包围下长大。他十几岁的时候是黑人工人的水工。他在一家纺织厂的采摘室工作。他录制的第二首歌是《约翰·亨利》。他在给另一类人唱歌。桑德伯格正在为有文化的听众唱诗歌。约翰·卡森正在为离开农村到城市工作的人们唱歌。乡村音乐最大的市场不在乡村；到目前为止，最大的市场是那些离开这个国家的人，比如纺织厂的工人。这首歌大受欢迎。我想很多工人都了解与机器抗争的过程。为了与其他工厂竞争，这些工人参与了“伸展”，他们加快了生产过程，以跟上所有其他工厂的步伐。他们让工人操作越来越多的织布机。这导致了各种恶劣的罢工。具有讽刺意味的是，碾磨过程会产生一种副产品，人们会吸入这种副产品，它会像杀死约翰·亨利一样杀死他们。
最后共产党接手了。查尔斯·西格对此负责。《约翰·亨利》是西格的一首转变之歌。他认为这是关于反对资本主义机器的斗争。约翰·亨利成为了这样的偶像。它被用来组织黑人工人。约翰·亨利成为了典型的美国英雄，他与资本作斗争，最终被摧毁。
40年代，约翰·亨利开始为美国政府工作。在欧洲，这首歌作为一种象征向美军和抵抗战士播放。实际上，它说，德国和日本是憎恨其他种族的国家。美国是团结的。黑人和白人一起工作。意大利人和亚洲人都住在一起。为了证明这一点，这里有一首关于黑人工人阶级的歌。
